远远农舍,含烟笼雾,星罗棋布,遍撒苍山脚下,洱海之滨
中断几天后,我去了大山,是时候回去了
当我离开时,那个害羞的女孩洗菜也来了,给了我一袋花种子
表姑出嫁的那天很热闹,来接表姑的是两辆拖拉机,车头上贴着用红纸剪的双喜字
我在拥挤的人群中看热闹时,我的另一位小表姑拉着我的衣角,指着不远处的一位高个子的男人低声对我说:那就是甘家的二猛子
我看时,见那男人站在一棵大树下的石阶上,脸上的表情很沮伤,双目有些痴呆
我对那男人看了许久,那男人的表情至今依然让我记忆很深,我想,他当时的心情一定很难过,和自己要好的姑娘出嫁了,新郎却不是他,那心情可想而知
你是谁,你可是踌躇于西域大漠的一界介红袍僧人?眼前,燃烧着血酒一样的夕阳连同血酒一样的悲壮;身后,拖曳着叹息般悠长的影子连同影子般悠长的叹息
你是谁,你可是追寻黄帝舟车的孤独浪子抑或精神囚徒?左脚海角,右脚天涯,鸟瞰死寂,回首苍茫
你是谁,你可是茫茫高原燃烧的一束磷火的幽蓝?噼啪爆响的竟是骨骼之偈语与灵魂之梦呓
传说传奇迎风绽放,神话童话应节起舞
你是谁,你可是半烛残香燃起的袅袅清烟?你可是古寺千年敲响的声声清寒?你是谁,你可是深埋于地核的箭镞,已锈迹斑斑?你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嗥,正摇撼荒原?……你是谁,我的昌耀?你是谁,西部的昌耀?你是谁,中国的昌耀? 烘烤啊,“毛发成把脱落,烘烤如同飞蝗争食(昌耀诗)”
痛苦啊,“痛苦是导致心死的真实出血(昌耀诗)”
悲苦孤独,这是一种怎样的悲苦孤独
你依然仰脖饮尽,高举诗歌之剑,打马远去,远去……留给世界一个消瘦的背影
你可知道你那消瘦的脸颊已将旷野的寒风割伤
我孤苦伶仃的昌耀,你那孤独而悠长的蹄印已失明成一个历史疼痛的盲瞳
高举状如兰花的五指,你纵横的掌纹盛开百万头颅、神与苦难;炮烙伤痕累累的心灵,你用伤口绽放灿烂的花朵、爱与阳光
大道朝天,高车入云
圣徒,一记头颅叩响大地,天庭之门已轰然开启,万般嘈杂已戛然而止
高车已经入云,大道依旧朝天……
大概快乐即是月下独饮者的把酒问苍天,希望人持久,千里共婵娟
东坡居士——苏轼的快乐在乎与佛印“谁像牛粪谁像佛”的无话不说,在乎黄州城外东坡上茅屋前的那片绿竹,在乎谋福利于人民的西湖上的苏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