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我一直有一种诲莫如深的敬畏,关于对水的回忆,我总是有一种几近苍白的无奈
人的出生与人的宿命一般,注定是无法逃避和选择的,这就如同有的人生来就享受丰奢,而有的人诞生就意味着忍受贫苦的折磨
尽管在享受丰奢或忍受折磨的人心中,也许并不是丰奢和折磨
如果说水是一种幸福的话,我的出生地决定了我无法抵达幸福的边缘
生我养我的那个小村距离可以被称之为河的最近的水——黑河,也有百余里,就这距离之于一个偏寂贫瘠的小村的我而言,二十岁以前,不啻于万里之遥
因此,水注定会成为我的敬畏也注定会成为我记忆的苍白
最初对水的认识是环绕村子而过的那条扭扭曲曲的小溪
每年夏天,山雨过后,祁连山海潮坝中涌下的水肆意地绕过村子,流向我不知道方位的去处
我和我的伙伴们在那样的夏天里便欢乐成鱼的模样,赤裸地在深不及膝的水中畅游
天,那也叫畅游吗?那不过如戈壁滩一些焦渴的花刺柴在一场雨后短暂贪婪的吸吮而已! 除此之外,对于水的认识,就是村子里那两汪干渴的鱼眼般的涝池,那是维系全村人一代代支撑着活下来的生命之源——我对水的敬畏绝对缘于那两潭死水,尽管在干渴的夏日里涝池里共生的鱼、蛙及各色不知名的水虫把涝池的水搅得浑浊如阴郁的天,它在村人的心中依然上天般的神圣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幼时村人每年必定举行的一次规模较大的祭奠坝神——也许是水神——的庄严与神圣,以及闪烁在我的父辈们脸上的虔诚与恭敬
如此一种对水的直观认知,我又能对江、河、湖、海能达到何种逼近的想象呢? 上学时,老师讲到黄河、长江,讲到大海,我尽可能让自己幼稚的想象与联想的翅膀竭力腾飞,也只能把黄河长江想成海潮坝的某个山口,把海想成祁连山般的高大
由于此,对于诸如波涛汹涌,碧波荡漾,水流湍急之类的词语在我脑海中实在是艰涩模糊、难以理解的
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或在我之后还有没有人把江河湖海想象成山的模样,即使真有,我不仅不觉得奇怪,而且绝对能理解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从书中听到关于水的许多声音:屈子临汩罗而泣,东坡登赤壁而叹,霸王退乌江而吼
在陈亮近年的诗作中,我个人比较喜欢他的《北平塬的声音》和《河西》
这几两首诗显示出了他良好表达能力,观察生活的能力和扎实的语言功底
我个人认为《北平塬的声音》和《河西》完全可以代表陈亮目前诗歌的最高成就,很显然这两首诗,也代表了他的两种诗学追求或者说他所发出的两种声音
《北平塬的声音》就象一幅乡村自然生活的大写意,诗人寥寥数笔就勾勒出诸多充满温情而又耐人寻味图画
这是一个多声部的大合唱
这些声音让我们的心灵沉浸在一个纯净美好温暖的世界之中,甚至于让人再也不愿意醒来
这就是陈亮的北平塬
也是陈亮关于北平塬的诗作所给我的印象
2、单纯的生活是随遇而安,有什么享受什么
笑着接受一切
当街头的月饼在岁月的紧锣密鼓中粉墨登场的时候,那轮日益丰盈的秋月也似乎在提醒匆匆行人,中秋已像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踏着飒飒秋风满怀秋声款款而来,各式各样的月饼加重了这个日子的份量,但是那精致而精美的月饼我却吃不出那分香甜与绵长的滋味
也许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挡住了故乡低矮的村庄,也许是霓虹闪烁的街头夜景暗淡了那在水一方的月光;也许是我心灵深处给故乡的那个月饼留下了太多的空间……
沿着淙淙溪水顺流而下,便可信步走进古城深处
3.8平方公里的古城依山势随地貌而建,仅盖两层楼高的老木屋一间接着一间,家家户户紧紧相连,一直通到狮子山顶,建到山下平坝之中,起伏承转,随意天成,街通巷,巷连街,街巷相连,四通八达,一如环城的溪水,自自然然,恣意延伸,全无一丝人为的雕凿
走在这细仄弯曲的古道上,就走进了远古的时光,五花石铺就的石板路,斑斓滑润,踩上满是先人脚印的石板,把一份质朴凝重从脚底传进心窝里
随处可见的青石护板栏井旁摆着干干净净的瓢碗,盛上一碗清洌洌的泉水,和着甘甜和着纳西人的祝福一起送入腹内,顿感透心滋润,全身舒坦
坐在卖鸭蛋桥畔,遥想雪白的鸭群在悠然戏水,一溪鸭儿一溪蛋,大大的白里透青的鸭蛋好像是鹅卵石,鸭主人拾起新鲜的鸭蛋就着桥头现卖
走上卖鸡豆桥,品尝上一碗丽江特产鸡豆凉粉,必定会双腮留香,那种香碌碌麻酥酥凉阴阴滑溜溜的感觉会一直伴随着你漫游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