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吹过,路途两侧的树叶凋谢而下,黄黄的散落在街道上
只有有人在它们上头轻轻一踩,就能闻声叶子破灭的声响
时间散涣在乌云之后,这条长久的道路因枯叶随便飘散而拉长,拉长,人们劳累地走着
又想起他们刚刚走进中学校门的那段日子,每天都会有那么三五个大男孩、小女孩给我行队礼
打声招呼、抑或是问个问题,标准的少先队礼真的令你忍俊不禁,但那份发自内心的真诚与敬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
在北京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写北京
北京不是我的文字所能驾驭的
再说按照我的套路,得是“被瓦解的什么什么的北京”
这可了得,北京是一个作家的文字可以瓦解的吗?北京是可以同“瓦解”两个字搭配的吗?江南可以瓦解,南京可以瓦解,因为它们是地域地名,且只是地域地名,而北京不是,北京是被抽象了的我们祖国的终极象征
翠远抿紧了嘴唇
她家里的人——那些洁身自好的善人——她恨她们!她们哄够了她
她们要她找个有钱的半子,宗桢没有钱而有太太——气气她们也罢!气,该死气!
回到家就不是了,曹雪芹说王熙风是醋缸、醋坛子,我就是醋厂
你们想想,打翻了醋厂,是什么后果?我对老公又咬又拧,问他是不是对那个女人眉目传情了,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老实交代,妈呀,这日子没发过了
不行,不过不就让别人得逞了吗?不想,老公意志坚强、铁嘴钢牙,怎么也不肯如实交代
我看用硬的方法不行,就换成软的口气
我说,老公,求你了,你就编一个吧,哪怕我不相信,你编个不行吗?老公定定地看着我,眼睛一动不动,我心想,有戏,快交代了
不想老公拧着我的鼻子,你是不是有病啊?说罢,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不行,我蓦地想到,我今后不能这么傻,这个社会实在太复杂了,我要看住他
“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要笼络住他,要把他这枝花折断,晒干,夹到我《红楼梦》里,我一辈子守着这干花也行
冥思苦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行,有点像狐狸精),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不是有句名言:要想笼住男人,就笼住男人的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