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之后,按说说该当是春天了
然而,山头上仍旧飘着一团寒雾,地上湿淋淋的,气温很低,草木没有抽芽的道理
然而,对于南边的春天,我已风气她的慢吞吞
——《古诗源?击壤歌》 与《敕勒歌》《大风歌》不同,我宁愿这首《击壤歌》是透过《古诗源》传递给我们的一种劳作的快乐,我更愿相信它不是一位老农而是一位闲散的智者吟唱给周遭小儿的无调之乐
因为,有一点,它是真正从丰盈的田野边流传出来的
站在和风丽日下大歌大唱的农人,淳朴得就象山谷中涌来的鲜润空气
他遥望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又回头看着身旁疲惫的耕牛,歌声随口而出,且优美之至
那是一种自由的表述,也是一种物我全无的倾诉
自给自足,素朴从容,安逸和睦,悠然自得
在这种物质与身心的极度满足和极度愉娱中,要放声吟唱再也没有什么比身旁的土壤更随心所欲的乐器了
天是帷幕地是舞台
在秋野的点缀下,与其说老农在欢快地歌唱,毋宁说是丰收之后土地之精灵在无拘无束地舞蹈
对土地的亲近,对土地的热爱,谁能比得上与之相依为命的农人呢?或许,我们可以把这种歌唱想象成一种仪式,一种老农对天地之感恩谢德的仪式
帝王的权力和威风被大山之外的奴才们捧着,奉着
为了一己之利的小人也在攘攘着,熙熙着
他们争得头破血流,甚至妻离子散
但是,所有这些和每天面对土地的农人有什么关系呢?野狼之争和蟋蟀之争又有什么不同呢?农人依然在唱着,几千年后的我们捧着纸书依然在听着
诗歌就这样诞生了,文化的古源头就这样被发现了
它们远离权力,远离纷争,远离俗不可耐
也就是这样,在千年之上它将清洁地存在着,并将永远地存在着
劳动并快乐着
劳动就快乐着
“这时他凭临美的汪洋大海,凝神观照,心中起无限欣喜,于是孕育无量数的优美崇高的道理,得到丰富的哲学收获
”“那些景象全是完整的,单纯的,静穆的,欢喜的,沉浸在最纯洁的光辉之中让我们凝视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会饮篇》)二千四百多年前的柏拉图以辉煌璨烂的词句观照着人生的最高理想和人性的最高境界,而这种理想和境界已被早他而生的中国农人实现并倡导着
中西方的智者通过对大自然的领悟和谐地汇通在一起,真让我们感叹“万物有灵”!在这里,古希腊庆祝的酬神的“会饮”之乐与农夫的击壤而歌又有什么不同呢? 大地是坚实的,无垠的
但是今天,当长江黄河源头之土已呈沙漠化,丰富的生命之源面临枯竭时,我们还能找回昔日倾听农人放歌的土壤吗?当人们都热衷于追逐权力倾情名利时,我们还能分辨出农人所唾弃所蔑视的“帝力”吗? 苏格拉底曾说,“象愤怒,恐惧,忧郁,哀伤……之类情感,你是否把它们看成心灵所特有的痛感呢?”然而,在一些人眼里,这些情感难道不是又充满了极大的快感吗?农人的击壤之歌由此而变得更加沉重,更加苦涩,甚至已无法吟唱
功夫过的很快,眼看太阳快下山了,看到天与海交相照映,分不清是天仍旧海,海燕们好想领会我要摆脱,一个个都激动着党羽唱着响亮的歌声,爸爸拿着相机拍下了我与海燕的合影
对于“死”来说,有很学者,孜孜以求地进行了艰苦卓绝的研究,他们企图对死有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结果,可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交给我们
惊蛰这一天,天空充满着阴霾
照理应该听到打雷声,结果没有,惊蛰这天,泥土里蛰伏的虫子和青蛙都钻出来了,迎来了它们快乐的新年
春天刚刚开始,夜晚显得漫长,寒冷的夜里,青蛙保持着沉默,偶尔听到断断续续的叫声,充满着试探的意味,声音怯怯的,高一声低一声,那声音有点勉强
惊蛰这天,村庄里噼哩啪啦地响起一阵鞭炮声,这是给天公听的,也是给地母听的
村庄在这一天要给牛喝一桶米酒,有的还要在牛角上挂一朵红布结的花
牛是大地的耕耘者,是真正的农业劳动力,村庄有理由尊重牛
农事已经陆续开始了
菜地里的蔬菜已经收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批红叶莴苣即将卖掉
那种菜简直就是这个季节里开放在田野里的花朵,紫红色的叶子散发出一种青涩味的芳香
土地依然干得可以跑马,泥土的缝隙里长出许多细长的草,我只认得其中的一小部分
曲曲菜是一种,婆婆丁是一种,荠菜这时候疯长,一天一个样,明白的人家就早早下地去采荠菜,采回来洗净后剁成馅包荠菜饺子
荠菜多的地方,也多曲曲菜,我们叫它兔子草,因为兔子喜欢吃它
那种草根像小萝卜,一拔一个,掐断了冒白白的乳,兔子这时候下崽,吃这菜能助乳
有些人也喜欢吃曲曲菜,针它烫了,剁成碎丁,拌芝麻油,香甜脆爽,另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