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桌前,想写点儿什么却又什么也写不出来
随手翻着手边的报纸,报上一则手机广告突然将我的心弦扯紧,这不正是我苦苦寻找着要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么?
二十多年以后,再一次到这个叫作翁彭的地方,才发现,那河边的两排高高的青皮树,还是站在河堤上,只是显得更加粗壮了
车子经过河沿向着村子里开进去,我发现二十多年以后的翁彭,还是那样宁静
只是村子外面的河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改变了流向,我刚要进入村子的时候,发现这一片沙地,一眼就能够被人发现,它其实是某一次河流冲出的堤岸的秩序,奔入农田,几次改道后留下的残迹
河流不断地改道,从不重复,沙石覆盖着的曾经的良田也便成了寂静的荒滩
六月的一天傍晚,我吃罢晚饭到林场大院外的马路上转悠回来,张修堂副场长告诉我东坪一女子找我
他起初以为找她的女儿张红波,让在其家呆了一会,最后彼此都发现有错觉,才道明是找张冲波
张领你到我住的小院,发现我不在,你才到大院外场边等我
我一出去发现了你,彼此都很惊喜,我领你到我的小屋,我赶紧给你冲了2个荷包蛋,你一气吃掉
吃罢,我提议我们一起到洛河滩杨树林走走,你同意了
几年后,当母亲因孩子多而不得不放弃工作回到父亲的村庄的时候,我想,那时候的奶奶一定也是极不情愿的接纳了母亲这一个她并不是很喜欢的女人
整个的童年里我很难忆起她对我们有亲近的行为,有时候我们会跑到她的身边,在她那个又大又宽敞的院落里玩耍,她从来没有象人家的奶奶那样真心的疼爱过我们
那时候人穷,很少能吃上肉,我唯一能记着的一次就是她能把死猫扒干净,把肉放在锅里炖,那一种香味,在整个院落上空里飘,馋得我们一整天就在那个院落里不恳离去,但好象我们终究没能吃上那又香又馋人的猫肉,她总是说还不熟,但倒底是什么时候熟的呢,我们谁也不知道
我一一拆开,看到报纸、书刊、明信片、彩色的画报、手写的信笺,一本一本浏览,冲洗的杯子里清茶浮沉,上午的阳光落在桌上、文件上和我的半个脸上
微微的热让我感到春天的惬意
而沙漠干燥,刚刚回来有些不大适应,嗓子干涩,像是用棉花擦过
继而,嘴唇开裂,细小的裂口却是隐隐的疼痛
一天喝掉一暖瓶开水,一天一些水果,水和水果的滋润让我感恩
不过几天,曾经肆虐的干燥便在身体温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