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领会很多规则
那些规则,也大约是我所不耐心的
一年中最欣喜的季节,天然要数大年夜了
辞岁之后,从前辈获得压岁钱,红纸包着,放在枕边,只有过一宵,便不妨随便运用
睡在枕上,看着红包,想到来日买来的小鼓、刀、泥人、糖菩萨……但是她进入,又将一个福橘放在床头了
终于在一个标有“两元馄饨”的小摊前坐下来,便宜实惠快捷让我相中了它
招待我的是一个文雅的男人:“才下班吧?一定累坏了,喜欢吃什么馅的馄饨,”
因为教书的缘故,我的视野常常塞满了一群学生,“零距离”接触,使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些学生的座右铭,贴在书桌上,白纸黑字,清楚得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条丝绸之路,大路朝天地通向了香车美女
书是他们的坐骑,不,只能是一根撑杆,我亲眼看见许多即将奔赴考场的学子,在进行着一场书的葬礼:五毛一斤,被收废品的小贩装进麻袋,以后的事情可以想象,书们被粉碎成纸浆,幸运的话,制成餐巾纸,在红唇上闪亮一回,如果成为书纸,还是摆脱不了宿命,像红楼歌女,一旦年长色衰门前冷落,只能以“跳楼价”被处理被拍卖
最终无书可买无书可读无书可卖
矽尘侵蚀着楼板,不会说话的楼板强忍着,等待着转机;矽尘吞噬着生命,会说话的矿工麻木着,泰然处之
一部分,一颗心,终身等候
一部分,一座城,终身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