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周星期四下午澡堂门打开之前,夹着肥皂毛巾拖着一双破鞋的男教师(为表礼让,他们让女教师星期三先洗)并不是很多,绝对不能用密密麻麻四个字来形容,只能说他们是一小群等待着下海的风度有些翩翩的企鹅而已,也只能说,咣当一声落锁之后的澡堂之门,隐隐地与当年德国集中营的大门有些儿相像:澡堂之内好象是一个自由世界而澡堂之外好象是死亡与酷刑的牢狱
大家口里高呼着乌拉一类的声音,群情激动如冲向冬宫的革命的俄罗斯工人阶级,这激动,甚至只有巴黎人民攻入巴士底狱的激动才勉强可以形容
我曾在电视上看到过消防队员的着装比赛,警笛一响,他们就要迅速地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而且要穿好
要去救人教火教国家公民的财产,是要练就一身过硬的迅速着装的本领的,可是,在我们平静淡雅的学校的澡堂里,我却看到了另一种与此截然不同的比赛:脱衣比赛
大家一个比一个手忙脚乱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毛衣、衬衣、毛裤、线裤、裤头、袜子……似乎那些衣服上已经着了火,得赶快脱下来,得赶快向水里奔去,而让我每次都感到欣慰的是,这脱衣的冠军,每次都是我的同乡即学校办公室的干事小王
我真的为我们秦安人无处不在的麻利而高兴,我真愿意相信要是见到了落水的儿童,他们也会同样地勇敢利索
一部分行走,直到忘怀
苦刺花,家乡云南楚雄人也叫白花
据在北京、长沙等地工作过的二舅和我认识的很多北方人说,北方没有
我还不信,问他们,是不是北方的城市周围没有,深山里会不会有
他们说没有,听都没有听说过
15、谢谢你,不论我怎么任性,怎么胡闹,你都一直守在原地,从不离开
我们话很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样,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吃过晚饭后,我就离开了叔叔家,准备回家
这时,先生说:“我送你吧
”我答应了,就这样默默地走到车站
他去买飘,我等在那里
当广播里传出剪飘的预报后,他也和我一起剪飘,我才发现,他买了两张车飘
他说:“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我把你送到家再回来
”当时我真的好感动,觉得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我没说什么,默许了,因为他爱我!母亲原以为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可一看他又来了,真是又气又恨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