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伙把东西都整回来后,我们女孩子就拿出针线,把袅袅婷婷的淡紫色豆蔻花串起来戴在头顶上,把白色的芝麻花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梳辫子的在辫子上戴朵南瓜花或丝瓜花,用蕃薯藤撕成叮叮当当的耳环,用高梁杆做眼镜架,务必把自己装扮得花团锦簇刘姥姥似的,还自以为美
收拾好了,就该出去炫耀了,当时完全得意忘了形,等那些田间的大人们惊呼:小句(鬼)头,伢(我)屋(家)里田里个(的)东西衣(又)拨纳(给你们)糟蹋哉!才意识到原不该出来出风头的,于是风也似地逃窜
喝醉了酒没有人责备,熬通宵也没有人催促,当你无人陪伴独自抽烟的时候,你才品尝得出其中的落寞
我在笔记本上敲了五个字,好想谈恋爱
音响里放着“梦飞船”的《不值得》:除了想你除了爱你/我什么什么都愿意/翻开日记整理心情/我真的真的想放弃/你在敷衍我/我真的感到力不从心/无力继续……慢板、伤感的歌曲,此刻打动着我
总在不经意中相遇,又在不经意中远离
这些捉不住的情愫,让人如坠烟雾中,轻且没有根,飘飘地升起、分散、消失
偶然间翻阅一个网站,那里的开首语对网络的解释很好:
面对生的忧患,他俩宁愿遁入首阳山采集野菜,咀嚼大自然的英华,充当历史王道中的英雄角色,也不愿随波逐流
百年以后的孔子在《论语?述而》中讲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
如此大忧大患和伯夷叔齐的“神农虞夏忽焉没兮,吾适安归矣吁嗟徂兮”的忧虑和不归相比,简直如出一辙
难怪同为儒家学范的他们,要被后世立为历史王道里的道德标向
在哲学意义上讲,“无用性”标志着肉身与精神的彻底断裂
信念、理想抑或希望一旦陷入“无用”,那么,精神的生命又将何复以求呢?虚无的深渊,绝望的深渊是真正的归宿
《圣经》中有亚伯拉罕的绝望,约伯的绝望,耶酥的绝望,而伯夷叔齐的绝望就是宁可“饿且死”,亦不归
信念欠缺乃至于对人世的欠缺的认识,把伯夷叔齐逼上绝路
登上首阳山,也就意味着对自己精神的反叛和放逐
屈原有《天问》,高士有《采薇》
一个投江,一个饿死
尽管选择的方式不同,但求道无门时的解脱却极其相似
体面地与那个格格不入的世界告别,其实也是希冀在冥冥的逍遥之中得到拯救,一种内心的拯救,和信念的拯救
“他愈嚼,就愈皱眉,直着脖子咽了几咽,倒哇地一
鹏没有对任何人说深夜电话的工作,尔后再也不敢带在身上了,也从来没有开机
就如许过了一个礼拜
一天晚上,电话铃又响了,又是那首熟习的太委曲
大哥大明显是关着的,如何还会响啊?他颤颤巍巍的走向写入台,又是一个没有表露号子的电话
“喂,谁阿!?”听得出来,他的声响在颤动
“呜、呜、呜,鹏,我真的很想你,然而在也见不到你了,我只能听听你的声响了
”“是你吗?静,你可别害我啊,我领会是我抱歉你,然而......”他的话在也说不下来了,是歉疚仍旧吓的,惟有他本人最领会
“不会的,我不过想你,蓄意没把你吓倒,假如如许的话,此后我不会再挂电话来了,我不想你畏缩我的
尽管还好吗,我仍旧蓄意你能把大哥大带着,他真的会给你带来幸运的,断定我
呜、呜、呜”又是一阵苍凉的哭声
还没等鹏谈话,电话仍旧挂断了
房子里死一律的宁静,只听到挂钟滴嗒滴嗒的声响,过了长久,鹏才回过神来,看发端中的电话,仍旧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