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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见面不等于不思念,不联络只是为了掩饰眷恋
女儿就从母亲手里接过,一面吃一面说:“嘎嘎好吃
”小城的方言,嘎嘎就是肉,一般哄小孩时才用
那母亲,头扎红绳,身穿绿衣,脸上还涂抹着胭脂
女儿则瘦瘦小小,整个人灰朦朦的,就象不是真人
这位母亲,在小城非常有名,她叫小来喜
我出生也晚,她和女儿在东门桥下那一幕是大哥转述的,想来大哥又是别人转述得知,但我隐约记得这个人
她时常侧身走在小城惟一的街道上,头上有白发,脸上胭脂却红红艳艳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包括她的女儿
到我想起很久没有见到她时,问了许多的人,都说不知道
小来喜,是因羞而疯痴的
她是大户人家的丫环,被主人欺辱时尚不通人事,出门向人说了发生在暗夜里的事
主人气不过,把她带回家痛打,一面打一面骂,她终于知道那是一件很羞人的事
再出门,都半侧了身子,面向墙壁行走
有时行人对她张望,还会伸手掩脸,大约也就是没脸见人的意思
小城里的人见了她,都会给些吃食,她就如此生存下来
但突然间,她的肚子大了起来,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孩子
她们母女在小城里自生自灭
我有时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我没有见过那个女儿,所以别人的转述里,总觉得那个女儿不真实,何况大家一致认为她瘦小灰朦
另外,一个疯子母亲,自己尚养不活自己,她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 小城有许多巷道,巷道中有许多人家,我却只是在巷道外的街面上行走,巷道中穿插交错的故事于我来说,永远是个迷
在我没有离开小城的时候,总会听到女人们提起她来:倘若哪个女人穿得花哨了,就会被别的女人们打趣:就象小来喜
大家就嘻嘻哈哈笑一场
那时,来喜已在小城里消失
没有人关心她是走了还是死了,也许给过她饭菜的人家会想起她已多日不出现,但也只会叹一声,继续做手边的事
离开小城许多年,我偶尔会想起她的,她的胭脂和白发,她的侧身行走和以手掩面
来喜来喜,真是一个好名字,可是空有好名字也枉然
穿长衫的老鼠药
48、我不哭,但请别强迫我微笑,因为面对你的幸福我真的笑不出来
7、我喜欢你在我身上汗流浃背的样子
南边应是老爷的卧室,静谧中显出庄严,北边应是佛堂,宽敞、肃穆,老夫人端坐在佛前,垂着慈祥的眼睑,数着手中的念珠,默默的祈祷佛保佑她儿孙平安
西南角书房边上有一扇小门,进去是一个小天井,迎面扑来煮腊肉的香味,原来这里是厨房,几个干净利落的厨娘在这里忙碌着,有的在案板上“哆、哆”的切菜,有的在大铁锅中打着腊肉汤的沫子,有的则在大灶前加着大根的栗柴让火烧得旺旺的,准备一大家人的晚餐
天井里的水井旁有一个穿着白族衣服的小姑娘正在洗菜,用粗棕绳系着的小桶三下、两下吊上来一桶清洌的井水,“唰”的一声倒在菜盆里,又泼溅出许多,一个青石板的小天井都是水漉漉、干干净净的一片
从这个天井的另一个小门出去,则又是一个大院,这院比起前院来,显得幽静、闲适
也是三方一照壁,青石砖的照壁上赫然写着“廉吏家声”,我想,这里应该是几个姨太太的“绣房”,虽然各自怀有心事,但偶尔也会在宽敞的楼上,穿着袅娜的旗袍,争奇斗艳的坐在一起,打一局麻将,输赢着各自的智慧和私房钱,打发着下午长长的、寂寞的时光…… 从这楼穿过刚才厨房楼上的迴廊,又回到了前院的楼上,姨太太们每天总是要从这里到前院拜见大太太的,踩在咯吱作响有弹性的木板上,仿佛看到了一群小男孩抑制着笑声的追出追进的打闹,悄悄的爬上窗台,将小手伸出窗外,去摘取后院高及楼窗的枣子、桑椹,小嘴吃得黑红一片,又悄悄把头探向围栏,看看饭熟了没有…… 此时站在前院楼上的围栏边,看着天井照壁前花台一棵绿油油的石榴树生长出一朵朵鲜红娇艳的石榴花,不禁想起梁实秋的人生至高境界“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良久叹息…… 出了前院中门,再往里走,是一个后花院,花院里面坐落着一幢西式小洋楼,据称“小姐楼”,是当年小姐的闺房,只不过西洋化了,还居然有火壁和地下室,在一块块被撬起来的木板下,在一间间暗室及壁柜里,我很想意外的发现一罐金条或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