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一个季节,一个男孩愉快地唱起“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他的歌声顺着风,绕过橡树梢,绕过生着细如发丝的水草的池塘,绕过了未来的二十年
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他的个子要比我高,脸很长,嘴唇前凸
他说话时爱仰着脸,脸上带着含糊的笑
算来已经二十多年了
我一直认为他挺傻,可是他的歌声,一直在我的耳鼓里粘连着
但是,我现在已记不起他的名字,还有他的家在哪里
本人本来也不过小城的过客
从何处来还要回到何处去,短短数十载的功夫,然而是跟功夫借了个肉体
我一直断定,身材然而是化妆,只有精神不妨自在带走,不须要给任何人布置
7、一句早安,一通电话,一声亲爱的,有你我很幸福
即使遗失了他,才是尘世最痛的疼吧
操劳了一个白昼的我,置心身于南胡音乐创造出的苍莽、宽大和幽远,犹如,一切的不欣喜全都在短促之间九霄云外,一切的丢失也被从新找回,串连成满满的果敢和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