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小的蚂蚁沿着叶子脉胳无所畏惧地爬着,忽而奋力翻过凸起的叶梗
然后它摔了下去,继续在地面堆积的落叶上爬,消失在落叶里
回忆人的终身,有痛快的功夫,也有潦倒功夫,跟着年纪的连接延长,最后仍旧要回归天然
回忆幼年期间,衣着破衣烂衫,三根筋挑着一个儿,晒得黑不溜秋的
整天与花卉树木为伴,与蚂蚱蛐蛐相戏
玩耍于山川之间,凌晨看日出,黄昏数星星
每当想起那些,心中便不禁生出一种清闲与安定,尽管有几何烦心的事,也会变得痛快轻捷起来
邓丽君去世后有人专门做了一辑《告别的摇滚》作为纪念,张炬去世后摇滚界做了双专辑《再见张炬》,并发行于1998年元旦
那时候我刚上班,白天人模狗样地装得很乖,晚上把一个老式双卡录音机开到最大听唐朝——唐朝永远不会过时——甚至在宿舍里支了一张鼓狠命地敲
我三天两头跑音像店,问:《再见张炬》来了吗?这个小城的音像店像个永远也不会兴奋起来的情人,总是告诉我没有没有还没有,它最后倒闭了,店铺出让,现在改卖夫妻生活用品
终于有一天,下着雨,我看见店门上贴着一张海报:再见张炬
我心头一热,跑过去,店家告诉我,剩不多几套了,25元
35、据风云三号卫星勘测:元宵节将有颗慧星撞击地球
落地点是你床
为防意外,请睡觉时将屁股朝上不断放屁,利用气体改变物体落地点
祝成功!
/> 大姐嫁到县城,我是全家最兴奋的一个
天天掰着指头算,好歹盼到假期,花了一块二毛钱搭班车进城找大姐
那一天大姐下班回来,搁在缝纫机上一张飘,粉色的,比抽烟纸略宽些,略短些
换过衣服,她去厨房做饭
粉色的小纸片放在那里,我的目光避也避不开
我往东转,它就跟到东,往西转,它就跟到西
再没处可转,我只好直盯盯的被它牵制在那里
扭头看看大姐,她正忙着捅炉子,掏米洗菜
我悄悄凑近缝纫机,又不敢拿起来,怕挪了位置大姐发现
假装干别的,眼睛飞快的扫描粉色纸片上印刷的黑字:人民电影院,十九排八号,下午2点,《高压线》五月六日
六日?我想,后天就是六日
我还没有进过城里的电影院,实在想看里头是啥样的
而且,在乡下一年也难得看几场电影
就是看,也是城里早放完,轮换了多少次的乏片
演到关键处,忽地一下漆黑一片
或者烧片子,叽里咕噜不知说的啥
眼下粉色的电影飘,诱惑的我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