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起洞前池中那茶青色的水
池水看上去是茶青色,本质上是无色的
这奇迹真是令我大吃一惊
透气在新颖的气氛里,一种通体清澈的美感油但是生,一种标新立异的发觉普遍心身,似乎人命在这边遭到了清洗,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散步,聊天,读闲书,说废话
无所用心
偷得浮生半日闲,渚清沙白鸟飞回
老屋大门前,水渠边,老龙眼树下,爷爷,弟弟和我
阳光斜着照,黄黄的
我扯着爷爷的裤腿
爷爷抱着弟弟
弟弟光着腚,扯爷爷的胡子
爷爷的胡子很长很白
水有些浑,两个老屋的女人在那里洗衣服,还有几个比我大的孩子光了身子在玩水
爷爷指着对面山嘴一间孤零零的房子说:那是我们的新屋,以后我们搬过去住
我没有作声,和爷爷一起望着对面的新屋子,新屋的旁边有几丛青翠的竹子
太阳光照在我们身上,爷爷的白胡子闪着一圈好看的黄色光芒
谷砻与木掀 谷砻是村庄最为重要的农具,上过磨的稻谷经过谷砻扬去糠皮,才成为米
糠与米在谷砻里完成分离的过程,金黄的糠从此进了牲畜们的食谱,而米却进了灶台旁的米瓮里,经过炊爨成为人们碗里喷香的米饭
谷砻简单得像一架手摇的风车、或是风机,叶轮在手的高速摇动下旋转着,将从上方谷斗漏下的谷皮和糙米在风鼓里摇荡起来,米沉甸甸地往下方的出米口流出,而谷糠却若风吹飘絮,飞出糠口,从稻谷到米的一半过程就这样完成
过完暑假,返校的第一天我见到高岩
他冲我咧嘴一笑时,我创造他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皮肤反衬得牙齿更加白
他说是在教做农事时让日头给晒的
休假时,我曾想过和他接洽,然而朋友家连电话都还没安
倒是谁人硕士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还隔三差五给我发长是非短的E-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