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栀子,多是养在泥盆中,街上没有栀子花卖,当然也寻不到簪花的女子了
居家的时候,偶尔用红丝线穿上一朵,再缀一小块石头于花旁,挂在胸前
花很快地萎蔫憔悴了,石头上竟染了浓浓的香
有时,也摘下一两朵,养在盛着清水的蓝花瓷碗里,置于案几上
屋子里,是掸也掸不去的香
后来看李碧华的散文,她说:“任何鲜花,只要一剪截下来,已经半死不活了,不但受伤,还没救
我们闻到的香气,是那种生命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苟延的残喘
花有无色的血,都混在水里,分不清楚
说不定那香,还带血腥
”这话说的让人惊悚,再不忍心把花从它的母体上摘掐下来,催它老了
心跳动只叹情已远,雾离合梦也该醒来
那千帆事后的宁静何时背负万丈尘世
此山无水,不用忘返,此路无花,无需流连;既是无缘,何必誓词,既是回身,莫说再会
人生最美的不期而遇,即是历尽沧桑人命的起升降落,仍能找到首先的本人,大概,咱们都很卑鄙,却都有属于本人人命的光亮和颜色,不孤芳自赏,也不不可一世,往返皆是真
过程人命的不称心,流过尘世的蛮荒,保持温润
携一缕明丽,心存蓄意,寻梦的路上,每部分,都径自成景
有些人在荒凉中找到了属于本人的渔火,有些在本来光彩的渔火中渐渐陷入荒凉
渔火仍旧荒凉,是你的采用,也是你交出的人生的答卷
渔火有明就有暗;渔火有持久,就有短促,以至短促;渔火有多搀杂,就不妨有多简单;渔火不妨用来照明与引导,天然的也不妨用来放火杀人;渔火中不妨藏有你看不见的暗淡,天然的渔火中也不妨藏有另一种你看得见的光彩
很多人,仍旧停止在意中、生存中、人生中创造和缓的渔火,同流合污,任其自然;然而渔火即是渔火,只有它在何处,即是意旨
和一个本质没有渔火的人相与,总不是一件欣喜的工作,差异,和一个本质有渔火的人在一处,总会有不料的欣喜
等我的眼睛完全适应了放映厅的光线,我环顾一下四周,原来这是一个大概可以坐一千人的一个大厅,我怀疑这个电影院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厅
大厅大致可分为上下两层,上下两层的边界就是一条宽约三米的过道,从门口一直直剖到对面的洗手间门口
我坐在下层,我发现我的位置坐得太偏了,我换了一排座位,挪到一个中间位子上
看电影的大概有几十个人,他们都默默地坐在黑暗中
我看着他们黑乎乎的脑袋和后背,觉得他们格外神秘
原来他们也刚好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电影院里看电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