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这成了咱们交谈的独一情势
我总在登记本上写下一天里的点滴小事,偶尔以至不过一句:“今每天气很好”,但结束确定会牢记写上一两句温暖的话,指示他要早睡或是多穿件衣物,他的恢复也越来越长,慢慢有了往日来信的发觉
咱们固然嘴上还未攀谈,但内心发觉相互从新接近起来了
午睡是我长期写材料养成的习惯,要想下午有较好的精神写材料,少不得午睡
冬天坐在电火箱里打盹,春秋两季躺到被子里小睡一阵子,这是很方便和舒适的
夏日的中午更方便,在客厅把竹凉席一摊,躺下就很是享受,风习习地吹过,力度适中,既能把身上的热气带走,又不至于让人着凉,没用多久就能入睡,或者还可以做个好梦
我们哼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这首传唱中国每个角落的《送别》
李叔同--弘一大师,中国的舒伯特、贝多芬,艺术上已达到极高造诣,却戛然而止,出家当了和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非名、非权、非不朽的勋业,而只是要做一个老老实实的追求真实生命和自觉之道的人
我曾在甸子深处发现了一处墓地,土坟星散,有的坟有人整理,年年填土,比较高大
而有的坟则任茂草漫过,与野甸连为一片
能长眠在这里是幸运的,有着不为人知的喧嚣与宁静衬浮着永久的梦境
最终,是我自己拯救了自己
1991年冬天,踏着泥泞,乘坐列车,走州过县,到巴丹吉林沙漠的第一天晚上,就给曹菲写信,第二天晚上又写——我一直在等回信,但时间不等(一晃就是十多年,那些信早就烂进泥土,或者再生几次了
)再一年,回到故乡,听说曹菲嫁给了本村一个人——我吃惊,也觉得正常(包尔生说:“所谓的无杂质的纯粹幸福并不是幸福
”我想曹菲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她聪慧,世事洞明,深谙人性,应当没有错——只是自己暗暗发誓说,这辈子我一个人过——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守住梦想
)24岁那年冬天,我又一次回到村庄,父母正在为我的婚事发愁——不知道他们的儿子能否找到媳妇
母亲先后请人到张爱家提亲,但她父母不同意,她也没做任何表示——我知道后,忽然想到:如果张爱能够答应嫁给我也好,至少我可以实现最初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