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飞宇: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触了伤害,犹如作者是不该讲论理的
我简直不领会如许的曲解是从何处来的,作者如何不妨不讲论理?作者要讲论理的,情绪再充分你都要讲论理
情绪与论理历来都不是对抗的联系,更不利害此即彼的联系
论理学里头有一个要害的实质,那即是观念和设置
没有这两样货色,咱们生人以至都没辙思想
在人生旅途中,那些须眉、巾帼中之佼佼者,勇于昂首阔步
他们胸襟开阔,自然前程宽广
他们不以劈头风雪而怨天,不以绊脚泥泞而怨地,不以摩肩接踵而怨人
举胸中块垒,与雷霆碰杯;倾一腔热血,与朝阳争艳,能敬人如已,能敬已如人
这样活着是一种屈辱吧,她或者他都在屈辱中度日
丈夫不再学哥哥,为了守着妻子,上山拉圆木
他去很远的外地打工,很少回家,只按时寄些钱回来给她们母子,或报个平安
敏子很感激他这份恩情,在家拼命劳作,侍候公婆
十几年过去了,他可能是奔波疲累了,或者是看在敏子一片诚心孝敬公婆的份上,对敏子渐渐有了怜惜
是苦命人之间的一种体恤吧,他可怜她如同可怜自己,此情跟爱无关
敏子依旧是棵苦菜,葬了大好年华,活在卑微里
我一直觉得,这样曲折的故事情节只能在小说中出现,却不想,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妹,竟成了这种辛酸悲情故事的女主角
她是新式女子,却守着一桩旧式婚姻,岁岁,年年
我家离学校很远,借读,住校,她家就在镇上
晚饭后我故意去学校后面的小路上拿本书等她,她也会尽可能早的出来上晚自习,就着样制造着相互心照不宣的偶遇
在一起了,东拉西扯尽说的是一些无关要紧的主题,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我经常拿的是宋词三百首,有时候四顾无人我们就挤到一起看,闻着她的味道,偶尔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慌乱得几乎不认识字
很佩服她的定力,后来才知道她和我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她却恨我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举动
时间久了,我们就试探着商量互相叫名字很麻烦,不如换个方式
我建议她叫我哥哥,她不干,说虽然只比我大四个月但个子也比我大,不能叫
于是我又建议,她叫我弟弟也行,她还是不叫,也不反对
我威胁她,要不赶快叫,我就叫妹妹了,一旦叫了,就不许改变的
其实当时我也是叫不出口的,她似乎也不怕叫她妹妹,说:那你叫嘛
突然都很难堪,于是就回教室,一路无话
进校门还得分开一段距离给别人看清白似的,其实那时候幼稚得还不会破坏一份清白
她蹲下,拾起一颗鹅河卵石丢向水中,她指着池中独一早开的荷花说:莲花偏自出胶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