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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芸芸昂仰东坡人群中的一名普通的小女子,犹如尘埃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但我有幸生在东坡之后,解读他寄予高远、大气磅礴的千古襟怀
可你不怨恨,也不嗔怪,心静若水
小城还有一个疯子,但她只是不言不语,从东走到西,再从西走到东,每天就这样重复她的旅程
她长得瘦小,脏脏乱乱的头发下能依稀看得出清秀的五官
衣服虽然很脏,但却整齐
据说,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任何歌曲只要听上三遍便能全部唱出,词与曲一点不差
那时小城总有广播日日播音,每个与我提到她的人都说:“她唱的歌比广播里放的还好听
”但我每次看到她,她都是沉默地低着头慢慢悠悠地走路,不避人也不避车
她曾是小城剧团里的名角
为此,每次看到她我都很留心,就想她哪一天会张口唱起来,那歌声一定清脆婉转,与仙音别无二致
但我从没有这样的机会
她从不开口,别说唱歌,我连话都没听她说过
她只是,旁若无人地行走,在大街上,一遍又一遍,走过来,再走过去
后来她在小城消失了
消失了许久我才听人提起:“落实政策,她被送去医病了
”也就是那时才知道她为何疯了:文革期间,她因唱错一句歌词被批斗
但我却是不信的,不是说她只听一首歌三遍就能分毫不差地唱出来吗?大人只是用手摸摸我的头,叹口气,不再解释
那个年月,我总不能理解许多东西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她:在医院里清醒后,她得知自己曾疯过,当夜就跳了井
我总是把医院里的井想成小城里的井
小城的井有青石为沿,厚厚的青石清凉光滑,因年代久远,上面会有打水时绳子磨出来的或深或浅的印迹
她就在那样的井里
事隔许多年,才知道有人想乘那个疯狂的年代欺辱她,她不从,因而神经失常
我不知清醒后的她想起了什么才痛不欲生,但聪慧与敏锐正是她的悲剧所在
那个年代的歌依然会在某个午后被人唱起,而沉默的她在古老的井里,不再歌唱
阳光透过开花的枯竹,照进老屋,落在妈的脸上,像一个特写,把妈慈祥而又衰老的面容永久地烙在了我的眼球
长河道水碧涓涓
小功夫历次回故土,都要渡赣江的上流犹江,那是人工摆渡的小木船,有功夫不恰巧,船恰巧朝对岸渡出去了,则要细心等半个多钟点,每逢那情景,老是枯燥地站在江边,瞪着眼睛痴痴地望着江里苍翠的涓涓长河道水,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想着即使本人也不妨像岸边的蜻蜓一律,自由自在地飞过对岸有多好啊,一种不许自已的蜜意,幼稚的纯真,以至还莫明其妙地想张开双臂去拥抱那蓝天里飘游大概的鹞子,带着幼年,一道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