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货:3天内
大概功夫久了,连本人都忘怀了,是否重拾已经,给本人一个长久
家中有棵歪脖子老枣树,每年总要结百十斤大红枣,母亲一般要将收下的鲜枣在屋顶上晾晒瘪了、干了,尔后再用布袋子装起来放在梁头上,等到腊月二十三蒸黏米窝窝了才拿下来,母亲说爸爸最爱吃黏米窝窝
我还清楚地记得,每年收枣时,细心的母亲总让留一些在树上,我们知道那是留给父亲回来吃的
有时树上的叶子渐渐落光了,树顶上那一颗颗红得发紫鲜亮欲滴令人垂涎的大红枣,小灯笼似的高悬在那里,把个清凉的初秋渲染得神清气爽,悠然自得
其实父亲回来后,他并不会品尝多少,大多还是进了我们孩子的肚里,而每一个漫长的秋天,也便如大红枣一样永驻我们的心间,清香而甘甜
只是,仿佛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乱了,深圳
就这样,我每天在学校里住,到大军家吃(常常也跟大军在一张床上滚)
当时,马大妈常说阿大每天都要背一两百斤重一袋的麻包上下车,工作苦,而几个孩子都在学知识长身体的年纪,就是一分钱不存,也要尽力把伙食办好
于是,饭量大得惊人的我,每天都会与一家人围坐一桌,痛痛快快地吃马大妈做的鲜美可口的菜饭
可我每天所能做的,就是在饭后帮着大妈收拾一下饭桌,扫扫地,或到井里拎两桶水
总之,我那时的心情是复杂而愧疚的,好在二老都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儿女,没有丝毫的责备或偏心
那次我们班里要交什么钱,我已记不起来了,反正数目不小,大妈便逗大军我俩说钱只够交一个人的
大军就急了:“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要帮助人家的
”大妈笑笑说:“难道我说过不帮了吗?”有的周末,我们也会帮着大妈侍弄侍弄仅有的两小块菜地,那样的日子我感到幸福而开心
有一次,我和大军兄弟俩还在地边照了一张像,如今,我还完整地保存着这张只有两寸的黑白照片
每次翻看,总会浮想联翩,温馨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