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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不动水稻在动,生动的水稻用叶片、用色彩托起了家园
站在村头河堤上极目远眺,满天的绿像一场大火在田园里燃烧
故乡秧苗的绿是一种燃烧的色彩
诚然,除了绿之外还有红、黄、绿、白,或其它颜色,就像世事一般混乱繁杂,没有章法
但对于一场自天而降的燃烧的绿色,其它颜色都可以忽略
它们漫天遍野孕穗、灌浆、成熟,每一个步骤都轰轰烈烈
风一阵接一阵来,像一些清清凉凉的水从水稻的心上润过去,润过去……水稻把想说的话语轻轻地藏在心底,水稻把梦中的细节静静地藏在胸中
风吹翻了水稻的结构,吹动了水稻的情节
我一路踏着水稻的青春,在水稻的目光里缓缓行走
漫漫人生路,若不坚强,又有谁能依靠
祖辈的坟墓终于迁走了,仍距海边不远
我地下的亲人啊,面对这至高至纯的湛蓝,我有不尽的话要向你们倾诉,可冥冥之中的你们大概早已明白,这沟通时空的神秘力量竟来自我们对大自然深深的感悟呵
物资目标反应精力探求,精力目标反应物资寰球
互立的两种岛各自有灵气,遇了心魂连忙相互顾问,彼此传播彼此间的融合
想像 也许是夏季的缘故,我特别喜欢清怡的风,徐徐而来,像水一样将我淹没
在永安这样的地方,风是一种奢侈品,杂然的山和杂然的森林往往像一堵高高的墙一样,将风阻隔在了遥远的地方,即便偶尔的风至,也必伴随着狂暴的雨,雷电交加,势如崩山裂壑之危,惶惶不安之中,焉能尽享风之片刻的清凉?而在莆田,这样的事情几乎绝少发生,在莆田这个海边小镇上生活,是一种享受,我指的是它的凉爽和不尽的美食
尽管越来越多的楼房将远方的景色阻挡得几乎绝迹了,可是风,来自海湾方向吹来的风,却像涨潮的水一样漫了过来,淹没了一切,在逼仄的巷陌里,风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直撞过来,在肌肤上,像细沙拂过一样,十万个毛孔全舒张开了,津津的汗液便遽然蒸发得无影无踪了,身上的、衣服上的
那种风是摸得着的,像一匹水缎,曼妙如美女的飘飘长发一样,或者说,像一匹骏马的皮毛――油光溜滑,富有弹性,它来时庞大如一个巨大的水泼,等到触及身体的瞬间,便迅速瓦解了,化作千万丝缕,穿过身体的表面和核心
来不及回味它的清凉的味道,即又一泼风倏然而至
高墙之内,便有树叶乱响,摇撼在那些突兀的支架上、晾衣绳、电缆或者窗棂上,呜呜地低鸣,可见这风的野性极大,不服那些抗拒之物,即便是巨大的榕树,也要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才算过瘾
在江口这样的海边小镇上,房屋似乎是为风准备的,高高的石头基围,坚硬的水泥墙和钢铁或水泥混合成的骑楼,铝合金的窗户、密集的不锈钢防盗网,风只能在它们的坚硬面前曲服了,而风有些不死心,挣扎、用巨大的惯性力去撞击,却只能作鸟兽散,整股的风被切割瓦解成了一丝丝、一缕缕的微风,从各种可能的缝隙里穿过
这样,就有了充分想像的空间,比如它穿过一盆放置在深院幽庭之风的兰花时的情形,想像着它花枝乱颤的样子,或者它穿牖而过,拂起纤纾的幔帐、流苏、香睡中的体味和凌乱的发绺……,想像一下一株月桂花在风中的样子,或者米兰、紫苏、风铃子
它的可见部分,是榕树、凤凰木的呼啸和颤动,飘拂的气根、在风中四下飞散的如羽毛一样的凤凰木叶子和花朵
我在锦江中学的校园内看到一排树木,被风吹成了S形,枝叶径往一边倾斜
正是马樱丹开花的时候,在树冠之上竟看不到花朵,那些黄色或粉红色的花朵掖藏在繁密的枝叶底下,这是我想像不出来的样子
花岗岩石条排列成的围墙,铁丝网之外,是密如巢窠的民居、树、龙眼树、荒弃多年的田地上荒草蔓芜,再远处是高速公路、灰褐色的海边湿地、滩涂和沼泽、红树林带、浑浊的海
风从何处来?不得而知,或许就是从那浩淼的海上来
在八月正午炙热的阳光下,空气在不断地升腾、逃逸,像水份一样被蒸发到空中,于是,就有另外一些空气填充过来,它们来自于特别凉爽的地方,大海上就是这样的地方
在锦江的入海口,沿着海堤的方向,在陆地与海洋衔接的地方,风仿佛来自于一匹巨大动力的电扇,海波连天,云朵迅速地奔跑或消失
站在堤岸上,风如狂潮一般涌来,何处无风?临近傍晚的时分,渔船纷纷向码头泊来,舢舨上一些肤色黧黑的渔民正扛起一包包沉重的渔货走向码头,咸腥味弥漫了过来
这给了我一点提示:这不仅是风,它是海风
那些律动的渔船和上下起伏不定的舢舨,像是大海脉搏的指针,从那里或以感觉得出来,海的博大的气息,它的巨大的心跳,海就是一匹巨大的野兽,此刻它正在低低地喘息着,风,就是它肺腑里涌出来的呼吸,我想像着海洋的脉搏的频率,是潮汐或是有节律的浪潮?或者是风的间歇?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