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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的火星 白天的深山古镇,一切都无声无息
山之幽深,街之静寂,是古镇朴素性格的写照
只有石桥旁边的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谱就古镇一支特别的生活奏鸣曲,更衬出古镇的古朴和静谧
后来读到陶渊明,觉得我们的小镇,比武陵人看到的还要好
小时候,我讨厌那铁匠铺
火星乱溅,我怕烫着
整天叮叮当当,也挺刺耳的
那位满脸络腮胡的师傅,一脸凶相,赤裸着上身,块块横肉饱绽,居然不怕火星子烧着
但到了“文攻武卫”的年代,铁匠铺能造出一支支漂亮的红缨枪,我就喜欢往铁匠铺跑了,希望自己也能得到一支
那矛头可是银光锃亮的真家伙啊!倘若往铁匠师傅的大肚皮上一扎,肯定要他的命
那时,镇上的造反派们一人扛一支红缨枪——司令腰上别一支大红绸子的驳壳枪,整整齐齐走在街上,令人羡慕极了
至今还记得他们当时唱的歌:“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造反有理!” 后来,我在电影《洪湖赤卫队》里,也见过类似的镜头,铁匠铺里火星乱溅,只是唱的好象是别的什么歌
我一直遗憾地让我没有年轻时的照片
陈教授是从县里一所国学调进入的,他天性广阔,为人简洁,乐于助人
因为和我夫君同宗,以是,陈教授爱好叫我嫂子
有一段功夫,为了款待上司查看,咱们除去白昼照常上课,黄昏还要开会
回顾时,陈教授和我骑车同业,历次,他纵然到了自家门口,却老是顽强先送我抵家,而后,他再掉头回本人家
动作陈教授自己虽说这乃是小事一桩,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冲动特殊
呵,还真牛
你牛不要紧,我们来比试比试,看看谁更牛
要知道我小时候也是犟出了名的,不说千红一哭万艳同悲那效果吧,我有个外号叫“三房一把号”,我们这房在组里面是第三房,大房二房在对面,中间隔着两口大池塘和一四五米宽的小溪
我如果一哭,对面大房二房的保管家家户户出门闻听观望,异口同声说,听,三房那把号又响了
呵呵,并且久久未绝,并且谁拉都不行,非得要我母亲来哄我才成
所以当第一天这小子的宝剑被他小姑姑抢了他苦苦相求而不得开始扁嘴准备耍脾气的时候,我赶在他前面把嘴扁了,并假兮兮的哭得煞有介事的,完了对他说,我也会哭!他扑通一声笑了,乐哈哈的,母亲更是笑得不可开交,说真有你的,不过还是他乖,换了别人会哭得更厉害
哼,我才不信
那是80年代初期,我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在我们那里的农村,虽然人们都已实现温饱,可一年到头还难得吃上几回肉,哪天谁家若炒了颗鸡蛋,便算是改善了
不过我们这些十来岁的孩子,却总能想法给自己补些荤腥
我们会拿一根绑有锋利铁尖的竹竿到池塘边扎青蛙,或拿小钎到一段快干涸的河沟里挖泥鳅,然后点燃一堆火,将到手的青蛙和泥鳅统统丢进火里,过一会儿扒拉出来,剥去外面焦乎乎的黑皮就狼吞虎咽嚼食起来
可是当冬季到来的时候,这些活动便不能再进行了,不知是谁起的头,在学校里做起了“烤鸡蛋”,说是“烤鸡蛋”倒莫若说“鸡蛋饼”更合适些
它是将一枚鸡蛋磕入罐头瓶的铁盖子里,放到煤火台的灶口边煨,不一会儿一张薄薄的金黄色蛋饼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