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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生活在路上的喜鹊,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了,这隐藏在背后的红娘就撒野
送走了女儿回到家里,我打开电脑
一片蓝色的天空出现在我眼前
我点着了一支烟,蓝天里飘来一片白云
我就这样开始了我喜欢的写作
楼下是一辆接一辆驶过的汽车,身后是机声隆隆的工厂,其间夹杂的是母亲痛苦的呻吟,然而我的文字就在这样的艰难中顽强地静静地出世了,它们一来到世上就沐到了下午满窗的阳光
一个下午在不知不觉中如水流远,一个黄昏也在不知不觉中如舟飘至
妻子回到了家里,篮子里是顺路买的韭菜,口袋深处是终于发了的前三个月的工资,眼睛里是经过建筑工地时打进去的一粒灰尘;女儿也回到了家里,书包里是这个月月考的试卷,手心里是八分之一个的小小的橡皮擦,嘴里是一句比泡泡糖更甜的儿歌
防盗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小小的一个家庭团圆了,灯光把我们的屋子次第照亮了
屋子里有吃,有喝;一家人有说,有笑
白菜烩豆腐,青椒炒肉丝,我们简单而又甜美地进入了一天的尾声
暖水壶放进了被窝
女儿做好了作业
妻子给女儿明天早上拿的馍里夹好了咸菜
母亲开始打呵欠了,一个平凡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一天,一天,又一天
主导意识的巴根草特性,决定了个体文化角色这些庄稼(如果嫌抬高的话,也可以将其比喻为别的草)的无力与苍白
握在我手里的笔,写不出强有力的字,那些是政策文件中汉字的功能
收工了,捧着饭碗的农民来找我,于是,我拿起写散文随笔的笔,为他们写下困难救济报告、借条、承包合同之类的文字
我的慷慨表现在为他们提供纸张和有求必应
晚上十二点多,我和朋友从网吧里出来
街道满地狼藉,感觉我们正在穿过一个垃圾场,清洁工人怎么还不起来工作,也不考虑我们这些夜归人的感受
那些摊子几乎全撤光了,只有一个卖烤串的和一个卖水果的,烤串摊子生起阵阵白色的香烟,香烟的意思是说这些烟很香,真的很香,十分香,贼香,但我们决定买几只橘子
那小贩远远地蹲在路灯下,在和一个人走象棋
看见我们停下就跑过来,问我们要几斤
我说怎么卖
他说三斤五块钱
我说一斤呢?他说一块七
我们挑了几个
他称了一下说两斤
我付了钱,拎在手里,又看了看那个几橘子,感觉怎么也不会超过一斤半,——但幸好我们没有退还给他,谁能肯定他不会掏出一把刀来
我有一种幸免于难的幸福的虚脱感
在农村的夏夜里会听到妙龄振奋的蜜意的笛声,偶尔是〈献给艾丽丝〉偶尔是〈我该不该宁静的走开〉偶尔是〈蓄意〉牢记,在一棵椹树左右,一位叔叔常常抚着二胡须在上深夜拉唱,村头的故乡都能闻声;有功夫我在屋里都能发觉到地步里的一屡一屡禾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