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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林是南京来的随父母下放的知青,宣传队里的头牌小生,扮演的角色自是正面人物,每次他出场,一身的绿军装,红帽徽、红领章,腰扎皮带,挎着盒子枪,那盒子枪实际上就是发令枪,装上电光泡,一扣扳机可以发出两响,枪上系着一大块红绸布,扮相英俊,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往台口一站,立刻便会博得满场彩声,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眼睛亮亮的,都会发出奇异的光
双林也是那个时候的我崇拜的偶像,最羡慕的是他腰间的发令枪和他那身绿军装
第二天早上,妈妈起不来,样子很难看
我赶紧叫打工刚回家的叔叔,把妈妈送到镇上
第三天早上,我去医院看妈妈,她还没有醒
我轻轻地给她洗手,她醒了
妈妈拉着我的手,叫我的小名:“妹妹,妈妈想回家
”我问:“为什么了?”“这里不舒服,还是家里舒服
”——节选自木苦依伍木作文《泪》
有时候真不知道千牛是真疯还是仅仅有点“二”而已
说他疯吧,他好像还有常人的自尊,说他不疯吧,他又确确实实是一个大家公认的疯子
/> 坐上慢车,开始旅行
慢车,就是每站必停的火车,有点像公共汽车
在遥远的的过去,从我们这个小城到外地,要乘坐这种慢车
那时的时间行走也是缓慢,晴天树梢上的阳光似乎永远不动;阴天灰色天空上的云彩,像幅静止的油画,仿佛一直停在那里,几百年几千年
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坐上慢车,蒸气机的车头,气势磅礴地喷出白色的水雾,在太阳下面幻化出美丽的彩虹
火车开动,小城安稳的景物从眼前掠过,近处站台上垛着的小山般的原木,帆布盖着的成袋的粮食,渐次远去,我们好像要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心底里有隐隐的紧张与快乐
路途上的村庄,远远迎过来,如同一个怀抱,温暖亲切的
定睛看去,绿树围绕着院落,却看不到人影儿;淡化在微风里的炊烟,从车窗里飘入,是熟悉的人间气息
田野里,庄稼望不到边际,农人在忙碌着——从播种到收获,从此岸到彼岸,过程是踏实的劳作,希望僭越了虚无
然后是车站
并不漫长的旅程,中间介入了如此多的小站,那种黄色墙壁的欧式候车室,是小站上沉默的守候
小站比村庄还要寥落,上下车的旅客也没有几个,倘若在秋天,有风吹过,高大的杨树上的树叶子就要沙沙唱歌,落下的叶片从车厢顶上划过,安静地躺在铁轨上
透过杨树射下的阳光,竟有点伤感的成份在里面,一小朵,一小朵地贴上候车室的墙
黄的花斑,立起明亮的细绒,边缘有模糊的阴影,像秋天睁开的眼睛
黄花的眼睛,轻轻眨着,移动着,怕惊醒了这个季节的梦似的
火车就这么一开一停,不紧不慢的,按照它的轨迹
旅客的来去,相聚又分离,虽各不相识,也是生命中的一个定数,无意的缘份,却也可遇不可求
像这种小站,不会有什么奇遇,旅客大都是本地人,他们的眉眼中有世故的神态,这世故并不是见过什么大世面养成的,而是在漫长琐碎的生活里淘出来的结果
外面包装着一层漠然,内里却是有极深的善良还有纯真
有时候,一家人上车,是从自家的村庄到另一个村庄走亲戚,两个大人带着个孩子
女人小心地将一篮子鸡蛋放到座位底下;女孩双手抱个纸盒,里面沙沙啦啦地响,女孩不时打开盖子来看,原来里面有只小猫
男人是个庄稼汉,沉默寡言的,粗粝的双手拘谨地按在膝盖上
女孩在过道里跑来跑去,挡了别人的路,女人生气地一把将女儿揪过来,按在座位上,虎着个脸,呵斥着
女儿呢,不哭不闹,又开始逗她的小猫,小猫可能是她带着送人的礼物吧
后来,当我乘坐快车,从一个都市到另一个都市,经过的车站是大站,那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夜里到站,从车窗望出去,灯光闪烁,铁轨上停靠着成排的列车,站台上人流如潮,远处的天桥,投下神秘的阴影
车站前面的城市,夜里的市声格外显著,黑暗中藏着的秘密,无数蠢蠢欲动的心,睡着了或是醒着的,在都市繁华的春梦里横行
车站是繁华春梦的出入口,人们行色匆匆,上天桥,走地下通道,眼里装满明明灭灭的灯火;他们就如同剧中的角色,在车站宏大的背景下,表演,内心疲惫而又激越
这里是传奇产生的地方,陌生的熟悉的在这里交汇,碰撞出的火花,瞬间消失或者成为传奇故事的开端
当火车离开站台,呼啸而去时,宛若从一个强有力的磁场中脱离,车上的富贵与贫穷,善良与邪恶隔开了距离,相互试探、交锋
快车自有它的快节奏,少有闲适与怀想,多的是生计上的苦思和膨胀的欲望——马不停蹄的忧伤
人生的路途,就像乘火车旅行,大小车站是人生的转折
小站因为小,没有云诡波谲的人事,只是淡淡的温和的生活,然而,在回首往事时,会对已远逝的风景和偶遇有所感触
而大站呢,充满了变幻与奇妙,虽然会有刻骨铭心的体验,但还可能使身心受到深深伤害
当人安定下来的时候,疗伤的那剂药,就是小站的如烟往事
这烟徐徐而起,如艾蒿灸燃散发的白色雾气,药的香,定神安魂,逼去烦恼郁闷,诱引出清澈的生命泉水
这就是人们常常追忆童年时光的原因吧
还记得那首老歌《人生的车站》,歌中唱道:“在人生的过程当中/会有无数的车站/从起点说那是永恒/从终点说那是短暂------”短暂的人生,需要我们好好把握
不要忘记那些无名的小站,那些陪伴我们一路走过来的温情,它是一口井,需要时,我们可以从中汲取无尽的营养和力量
而要说起美人私房菜的话,则首推绝代佳人董小宛了
《影梅庵忆语》中记载,她纤纤玉手做的西瓜膏,将瓤滤刮干净,放在白瓷碗中,用文火煎到七八分,加入白糖细搅慢炼,等到火候不枯不焦、将凝未凝时,收手静置,冰镇
那瓜膏艳色浮动,香酣殊绝
啧啧,看得都心驰神往吧?而她做豆豉,则不辞麻烦地要将豆黄九晒九洗,“剥去衣膜,种种细料,瓜杏姜桂,及酿豉之汁,极精洁以和之,豉熟擎出,粒粒可数”
诸如“薄藕笋蕨,鲜花野菜,枸蒿蓉菊之类”,她都能巧手慧心,将便宜又普通的家常菜烧得芳旨盈席
因冒辟疆爱吃甜食,小宛用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等原料创制的糖果――秦淮董糖至今仍是地方特产呢
平常之物在小宛卓绝的手艺下,变得不同凡俗,成了人生的享受,琐碎的生活也因此变得精微雅致
想来,私房菜就应是那种兰心蕙质的女子掌勺,将平常生活里的乍现灵光,运用到家常小菜中,让舌头狂欢、齿颊留香,使人间烟火散发出赏心悦目的清澄诗意来
无怪乎我们的电视节目里,总变着法期望你多学几道菜
你看,今天刘仪伟在《天天厨房》做菜,明天付笛声、任静夫唱妇随地做菜,后天,又有歌手周彦宏来显厨艺
最有名的当然是凤凰台沈星的“美女私房菜”了,她明眸皓齿浅笑盈盈,只是都让人来不及看,到底是她还是佳肴更色香味俱全! 打住打住,这么说着到底又有饮食男女的味道了
我不想扯到这个话题中的,不料还是没有绕开,思绪总是这么一根经地行走
当网友如此问我之时,我语塞是因为不敢说出自己没有拿手的看家菜,仿佛如此一说便不够娴淑,不够女人一样
有句名言道,“通向男人心房的唯一捷径是胃”,深深暗示着女人厨艺的重要
再说了,所谓“善烹小鲜,可治大国”,那么智慧的老子都说,烧鱼如同治国一样,可见,在火候上做菜与治国是一个级别,所以,横竖我都说不得没有拿手菜
可说有,倒是哪一个呀?平日里做菜匆忙间只是应付肚子的饥饱,何曾去想味觉满足后的心灵快感?更别说美女私房菜了